我看着流淌污水的臭水溝,隻覺得頭皮發麻:“這身份證撈上來也沒辦法用了吧?”
阿忠把我拉到了一旁,低聲問道:“磊哥,你是想教訓這幾個小子,還是因為身份證?”
“肯定是因為身份證啊。”我又沒有折磨人的愛好,最主要是臭水溝太惡心了,站在旁邊我都嫌臭。
“那就讓這幾個小子賠些錢,身份證的事情好辦。”
“好辦?要回老家辦的,很麻煩的。”
“磊哥,你回城區那邊,去找勇哥,他能幫你搞定的。”阿忠笑了起來。
“哦,那我知道了。”
“讓他們賠多少?”
“剛才他們訛我一千,那就賠我一千吧。”說這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心裡怦怦直跳。
除了那次給家裡寄兩萬塊,這一千塊算是我真正擁有的最高一筆金額了。
幾個小偷還是挺有錢的,七拼八湊的,湊出來一千一百多。
其中一個小偷還想把那一百多收回去,被阿忠一把搶了過來,全都塞到了我的手裡。
“磊哥,這些錢你拿着,我讓人送你回城區那邊。”
說完,阿忠招呼一聲,一幫提着鋼管的年輕人轉身朝着兩輛面包車走去。
雖說兩輛車都是金杯面包車,空間挺大的,可是擠十來個人,想也不怎麼好受。
我拿着錢,看着一幫年輕人渾身都是汗的模樣,心中一動,抽出了伍佰元,塞到了阿忠手裡。
“兄弟們跑來一趟都辛苦,這些錢,你帶着兄弟們喝個茶。”
“磊哥,這錢我不能收,勇哥是我老大,他交代我做事,我要是還收錢,那就是打我臉。”
“一碼歸一碼,沒有你和兄弟們跑這一趟,我今天不一定有多慘。錢你拿着帶兄弟們喝杯茶,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