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母親所言,心裡大緻有了猜測。
三夫人挑釁冷嘲,“大哥,你兒子殘害同族,你難道要坐視不理?”
“人沒死,何來殘害,三弟妹确實該修修口戒了。”謝南塵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輕飲了口茶。
入口涼意,令他微微蹙眉。
茶涼了,真難喝。
旋即放下,再不多看一眼。
三夫人氣青了臉,扭着腰,尋了個空位坐下,“大哥不敢管直說就是,雖說謝硯是謝家僅剩的寶貝,可你也不能如此縱着,當心捅破了天,釀成大禍。”
謝老夫人捂着還在流血的脖頸,看着一個個事不關己的兒子,胸口如堵了塊巨石。
這就是她辛勞一生,養大的好兒子們。
四夫人擁着女兒輕哄,聞言嗤笑,“三嫂說的是,子不教,父之過,大哥今日必須給我家珞兒一個交代。”
謝四爺驚慌捂住自家夫人的嘴,咬牙在她耳邊低斥,“快住嘴,你不要命了。”
“嗚嗚”四夫人瞪眼嗚咽。
她不過說了謝硯兩句,他們大房難不成還想殺了她?
“閉嘴,惹怒謝硯,我也救不了你,待會兒和你解釋。”謝四爺在她耳邊低語,拉着自家夫人走到最邊緣,讨好看向謝硯。
“你四嬸隻是太心疼珞兒了,你别與她一般見識。不知硯兒深夜喚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巨大的佛像下,謝硯傾身而立,一襲墨色纏金錦袍裹身,金骨玉立,腰間是鑲嵌了血玉的緞帶,緊緊束着,更襯得他腰肢勁壯,雙腿筆直修長。
如玉器雕琢般的臉,在燈火照耀下,更顯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