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做的再出格,也改不了她是謝家主母的身份,謝硯最多吓唬她一下,哪會真的殺人。
謝老夫人呆滞看向紫芙,聲線顫抖帶着驚怒,“你究竟做了什麼?我何時讓你将人賣入青樓了?”
紫芙咬唇,“是您說将她随意發賣了,再也不準她踏入謝國公府半步,滿京都,也就隻有青樓能圈住一個女子一生,奴婢便自作主張”
“荒唐!”一個茶盞狠狠砸去,老夫人氣急怒吼,“姜氏再如何,明面上也是謝家婦,你把她送入青樓,可有想過,被人知道會如何诋毀謝家。賤婢,你當真罪該萬死!”
謝家百年清譽,竟毀在了一個丫鬟手中。
是她信錯了人。
茶盞砸在紫芙額頭,跌落地上,碎成了無數塊。
紫芙眼底劃過恨意,血水順着額頭滑下,眼前景象變成了赤紅。
憑什麼她一聲令下就剝奪了自己為人母的權利,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在她眼裡,自己依舊隻是個可随意抛棄的棋子。
說什麼要把自己送到公子身邊,全是假的。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無意了。
紫芙委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做夢都喊着要除了姜姒,奴婢以為對不起,是奴婢會錯意了。”
抽泣了下,忙又看向謝硯,“公子,您快去救大少夫人吧,現在應該還不晚。”
去吧,去了剛好能看到姜姒被人壓在身下,肆意淩辱的場景。
謝南塵點頭,催促,“說的是,硯兒,你快些去救人,應還來得及。”
來得及?謝硯低笑,眼尾赤紅,将血帕放在鼻尖輕嗅,鼻尖仿佛還萦繞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你們告訴我,死了的人,該如何救。”低啞瘋戾的男聲在大殿内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