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兩,夠用了。
一牆之隔,君工臣冷沉的視線看向手中杯盞,斜飛入鬓的劍眉緊皺,若有所思。
她怎會來這種地方?
“大人認識剛剛過去的小公子?”同僚在一旁好奇問。
“見過一面,不熟。”君工臣把玩酒盞,眼底劃過冷笑,若是被阿硯知曉,怕不會再要這個便宜大嫂。
放下酒盞,心裡浮起一股煩躁,可他竟不想将這件事告訴阿硯。
捏了捏手指,端起剛剛放下的酒盞,仰頭一飲而盡,呼吸重了幾分。
是此女行迹可疑,他作為大理寺卿,有義務排查一切可疑人員。
下方熱鬧的喧嘩聲猛然停歇。
老鸨甩着帕子,笑吟吟站在台上,“諸位應是知曉,今夜是我的寶貝女兒商陸的出閣之日,老規矩,先看人,再競價。”
台下的男人瘋狂呼喊着商陸的名字,一雙雙炙熱猥瑣的目光下,一身披薄紗的女子緩緩拾階而上。
玉白赤足上一根纖細紅繩挂着九枚銅鈴,鈴铛精美小巧,随着她邁步,叮鈴作響。
燈光照射而下,單薄的紗衣猶如無物,凹凸有緻的身子一覽無餘的映入所有人眼中。
下方的男人們沸騰了,瘋狂高喊,“商陸,商陸,看這裡,今晚你是爺的。”
“好誘人的身子,商陸,爺今夜要定你了,定要做你第一個男人”
“真不愧是春滿樓的頭牌,光看着,爺身子都熱了。”
炙熱的視線,仿佛一頭頭餓極了的狼,恨不得上去将她壓在身下,吞吃入腹。
女子戴着面紗,一雙眼睛透着茫然與無措,滿是驚恐。
“好了,現在看也看了,諸位可以競價了,底價一百兩,上不封頂,價高者得!”老鸨笑的合不攏嘴,仿佛看到金山銀山往自己面前堆。
話音剛落,下方叫價聲争先搶後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