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方叫價聲争先搶後的響起。
從一百兩到三萬兩,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廂房内,姜姒站在窗邊,眸光冷然,手指無節奏敲擊窗棂。
“公子,您不競價嗎?”侍女好奇問,來這裡的無一不是沖着商陸而來。
這位公子竟然隻看不出聲,難道媽媽看打眼了?
陡然一道傲慢的男聲從下方響起,“五萬兩,她是我的了。”
叫價聲驟停,下方人群向兩側散開,一挺着肚子,滿腦肥腸的中年男人帶着幾個侍從,大搖大擺走來。
分不清脖子還是腦袋的地方,挂着一條大金鍊子,蘿蔔似得手指上,戴着一枚枚戒指。
他艱難挪動着小山似得身子,周身金光四射。
老鸨見了,嘴都笑裂了,“五萬兩,還有沒有加價的?”
商陸看着台下長得像豬一樣的男人,胃裡翻騰。
手指死死摳入掌心,心裡一片悲涼,難道她今晚就要落入這樣的人手中了嗎?
二樓,敲擊聲停歇,姜姒壓低嗓音,冷冷道:“七萬兩!”
安靜的花樓被這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沖擊出一波巨浪。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順着聲擡頭看去。
隻看到二樓,一道白影依窗而立,蘭枝玉樹,金骨玉容。
衆人嘩然,“這誰家的公子,怎的比謝硯還要俊美。”
“這張臉,堪稱絕色,他若與商陸站在一起,怕是分不清誰才是花魁。”
隔壁,一道咔嚓聲響起,君工臣手中杯盞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