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壓下上揚的唇角,冷眼看向三夫人,“昨日你們便脫離國公府,若非念在你們挂念老夫人,今日國公府的大門都不會讓你們進,既然看也看過了,諸位請回吧。”
“來人,送客。”
姜姒挑眉,她這個便宜婆婆支棱起來了?
幾個下人進來,走到三夫人身前,“老爺,夫人們,請吧。”
三夫人面色發青,“你們敢,大嫂,母親如今生死不明,我們做兒子兒媳的牽挂難安,你怎能如此絕情,讓我們連老夫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二夫人接話,“三弟妹口直心快,大嫂莫要同她一般見識,如今母親重要,太醫可來了?”
四夫人擦擦眼角,故作傷心,“是我們擔憂過度,昨日才說出那般忤逆之言,傷了父親的心,母親又這般,我們嗚嗚都是我們的錯。”
低頭拭淚,泣不成聲。
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姜姒安靜看着,眸色深濃,笑不入眼底。
國公府可真是棵腐朽的大樹,外表看起來枝繁葉茂,實則根莖早已爛了。
瞧瞧這一家子拙劣的演技,和貪婪的嘴臉。
若非老夫人手裡掌管着的産業,這些孝子賢孫,怕是連墳頭都不會去。
大夫人眸色淡漠,眼底劃過一道厭煩,“行了,無論對錯,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路,母親病重,需要靜養,不勞煩幾位客人挂心,請回吧。”
哭聲驟停,四夫人:“”
客人?
大嫂這是要和他們劃清界限。
幾人面色難看,四房的女兒謝君滢咬咬唇瓣,唯唯諾諾走出。
鵝黃色衣裙,包裹着發育豐腴的身子,一雙眼睛水光盈盈,好一副我見猶憐的俏模樣。
“大伯母,祖母尚未蘇醒,君滢求您了,就讓我們留下吧,祖母平日對我們最好了,她如今病重,我們若是不在跟前伺候,豈不是太過不孝,還請大伯母成全君滢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