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咋舌,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早知道今日就請假休沐了。
卷入謝家與龐家的紛争,他小老頭兒有九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姜姒見他神色猶豫,勾了勾唇,淡聲提醒,“謝君滢若是死了,今日之事,還需王太醫做個人證。”
行兇的人死了,自然是死無對證,唯一的證據便是在場的外人。
而他就是那個外人,是此案的關鍵證人。
王太醫呲牙,這丫頭還真是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謝家有你和謝二公子,真是有福了。”
有這兩個心黑的在,謝家和龐家,誰輸誰赢還真不一定。
“多謝王太醫誇獎,接下來就麻煩王太醫了。”姜姒笑的溫婉,仿佛剛剛折斷人手腕的另有其人。
王太醫白了她一眼,蹲下身,拉開謝君滢衣袖。
整條手臂已經全部漆黑,看起來詭異又瘆人。
探了探脈,王太醫面色凝重,“毒素蔓延太快,我不能保證能不能救活,隻能盡力一試。”
姜姒悠然看着,絲毫不擔心能不能救活。
左右話已經挑明,救活了,皆大歡喜,證據從當事人口中說出,效果更好。
救不活,那就隻能勞煩王太醫了,當一回人證,不過如此一來,王太醫可就明晃晃的站在謝家這邊了。
至于,王太醫會不會反供,那也要他敢才行。
他敢反,謝硯就敢要了他的命。
房内一片寂靜,王太醫全神貫注将銀針刺入謝君滢胸口,等最後一根針落下,老頭兒長松一口氣,擦擦額上冷汗,“我用銀針護住了她的心脈,但毒素太強,隻能護四個時辰。”
謝老國公神色複雜,“四個時辰,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