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淺碧色的盛裝,帶上了一隻八寶和合垂玉的步搖,收拾妥當後,将臻時玉容膏放到了一個檀香木的木盒當中,便帶着碧霜一起到了祥和殿中,一同為太後慶生。
祥和殿中,雖無文武百官,但各宮嫔妃,宗室貴胄們卻都已到位。
安妘因着太後榮寵才有機會坐在這裡,但也隻能坐在末位上。
前面各宮嫔妃和宗室之人獻完壽禮後,安妘便親自捧着木盒走了上去:“小女恭賀太後娘娘千秋,祝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侍立在太後身邊的太監下了台階,接過了安妘手中的賀禮。
坐在皇上身邊的太後笑問道:“你準備了什麼給哀家啊?”
安妘笑着叩頭答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小女别無長物,隻能給太後娘娘做了一瓶珍貴又特殊的擦臉膏子以表慶賀。”
太後笑着擡手,讓安妘站起來回話:“哦?你倒是說說有何特殊?”
安妘福身:“這個,叫臻時玉容膏,用了月見草和玫瑰花調制,其中還加了一樣十分稀罕的物件兒。”
太後轉頭去看,太監将木盒當中的臻時玉容膏取出,輕輕打開瓶口奉到太後的眼前。
太後低頭聞了一下,笑道:“好香啊。”
說完,太後朝瓶中看了一眼,卻見瓶中有鱗光閃閃不由奇道:“這是何物?”
安妘揚聲笑道:“太後娘娘容禀,這是金粉,它能延緩皮膚衰老,十分珍貴而又特殊。”
太後拿着瓶子端詳了一下,點頭微笑,遞給了旁邊的皇帝。
皇帝略看了看,笑道:“母後歡喜就好。”
太後将瓶子交給旁邊的太監,起身緩步朝安妘走去:“你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你們安家更在逆王作亂時立了大功,你們家的孩子個個都好,難為你費心給哀家做這個臻時玉容膏。”
此時在下面坐着的貞妃聽了這話,笑着端起了一杯酒,慢慢飲了。
安妘一心隻想着心中目标,自然顧不上其他人,何況今天的人那樣多,便福身笑道:“小女心裡敬愛太後娘娘,早就将太後娘娘視作比親祖母還親的人了,所以,做這一瓶臻時玉容膏也談不上費心。”
太後垂眸:“那哀家不如讓皇上認你做義女,你做哀家的孫女?”
安妘還未回話,太後又道:“當然了,你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最高興的應該不是做哀家這老婆子的孫女,該是做意中人的新娘子。”
安妘一聽這話,心中不由一凜,她看着太後,張嘴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而太後便揚聲笑道:“就依哀家的意思,輔國公的二姐兒安妡賜婚五皇子慕瑾林為皇妃,輔國公家的三姐兒賜婚宋威大将軍的宋悠為妻,今年之内擇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
席中慕瑾林一愣,起身看着太後看了一會兒。
安妘面對面看着太後,一時竟像是被抽了魂兒一般站在原地。
太後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妘,又看了一眼席間的五皇子,轉身往回走去。
慕瑾林最先回過神來,上前叩謝道:“多謝皇祖母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