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夏風就是在以此逼問,可是呂天明一想到被推進殡儀館,冷凍起來的兒子,心裡就像被一把尖刀,來回的剜着一樣的疼。
“你已經窮途末路了,難道臨死,不想為你兒子做最後一件事嗎?”
夏風低睨着抓着自己褲角,跪趴在地上的呂天明,淡淡的開口道:“他從八歲起,就沒有了母親,失去了母愛。”
“你是他世間最後,也是唯一的親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靈魂,他現在的靈魂,一定在冰冷的冷庫裡,苦苦的哀求你,幫幫他,救救他。”
“你不能在救護車上,救他一命,難道至死,也不想救他脫離寒冰之苦嗎?”
“别說了!”
呂天明怒吼一聲,猛然擡頭,死死的盯着夏風,咬牙切齒的道:“夏風!夏風!你你的心難道是石頭長的嗎?”
夏風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黑夜,淡淡的道:“從你站在人民對立面的那天起,我們就是敵人!”
“我的仁慈,隻給自己的戰友,我會讓我的敵人,體會到什麼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明天一早,應該會有人把你兒子的照片送來給你看的,最後瞻仰一下他的遺容吧,隻是,臉上可能會有些冰霜!”
說完,夏風一腳踢開呂天明,邁步就走出了房間。
“夏風你别走,我我說!我說!”
無論呂天明如何呼喊,夏風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視線之外。
剛走到樓梯拐角,祁同偉便面帶喜色,将王國才的口供遞到夏風面前道:“夏組長,這是王國才的口供,全招了。”
夏風接過王國才的口供,一邊翻閱,一邊沖祁同偉道:“你很會吓唬人呐,我很想知道,如果王國才不招,你會怎麼做呢?”
話落,夏風緩緩擡頭,看向了祁同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