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哦,對了,辦公室的開水沒了,你去打一壺。還有,我這腳邊有點髒,順便掃一下。”
這頤指氣使的模樣,像是在使喚一個下人。
周圍幾個年輕的實習生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這下馬威,夠足的。
唐櫻什麼都沒說。
她拿起文件,看了一眼。
又拿起角落的暖水壺和掃帚。
然後,在張蘭略帶得意的注視下,她抱着暖水壺,走向水房。
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委屈或是不滿。
這讓張蘭準備好的一肚子嘲諷的話,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得勁。
水房裡,唐櫻把暖水壺灌上水,放在一邊。
複印機嗡嗡作響,一張張文件被吐出來。
她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冷靜地分析着。
張蘭,是她目前必須要面對的一座山。
原主的記憶裡,張蘭雖然資曆老,但業務能力其實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她的主持風格,充滿了八十年代的說教腔,油滑又套路,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正确的廢話。
聽她的節目,就像是在喝一杯溫吞的白開水,毫無味道。
唐櫻将五十份文件整理得整整齊齊,用夾子夾好。
她先給張蘭的茶杯續上水,然後才将文件放在她的桌角。
“張姐,複印好了。”
張蘭瞥了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再挑刺。
周圍人的目光,從最初的看好戲,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這個唐櫻,好像和傳聞裡那個咋咋乎乎、隻會哭鬧的草包不太一樣。
一整個白天,唐櫻就成了辦公室的勤雜工。
取報紙,送文件,給每個人倒水,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