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呼吸聲在空氣中起伏,床上人的氣息甚至有些重。
别問,惱羞成怒的。
為了補個命繞了一大圈,最後還要遭到質問。
關鍵之前那些事情實打實是她幹的,還否認不了。
一向高傲的虞大小姐可不得惱羞成怒嘛。
不過這個情緒沒停留多久,虞晚就被别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握着謝冥硯的那隻手輕輕的動了下。
心底腹诽,這人的手怎麼這麼冰。
涼涼的,尤其是指尖,摸上去像一塊冰一樣,都沒什麼溫度。
甚至仿佛還帶着一絲絲的細汗,但要仔細去感受,又似乎沒有。
像什麼呢?
不知道怎麼的,虞晚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一個生物:蛇。
就像是蛇,冰涼的身軀帶着陰濕,帶着不可預測的未知的危險。
危險,想什麼呢,兩年後的他或許能和這個詞沾上關系,至于現在
現在的謝冥硯,明明有潔癖,卻連她強制牽個手都反抗不了。
就算心裡不滿又能怎樣,還不是得忍着。
就現在這樣,還和危險沾不上什麼邊。
想着,虞晚握着的手更用力了幾分,他現在可是倒計時的唯一解,可得抓緊點,萬一半夜的時候他偷偷把手拿掉,自己的時間豈不是增長不了了。
謝冥硯感受到床上的人握着自己手的力道重了幾分。
許久,床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那隻手的力道也慢慢松了下來。
床下,謝冥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雙深不見底的眼和黑暗融為一體,帶着侵略十足的意味,極緻的危險。
而床上的人卻早已陷入了沉睡,對這樣的情景一無所知。
謝冥硯從地上坐起了身,目不轉睛的盯着床上的人,明明身處黑暗之中,卻仿佛早已适應這樣的環境,所有東西在他面前無處遁行一樣。
觸感通過手上皮膚的接觸,源源不斷的傳來。
在這一刻,身體的每一寸渴望都被喚醒,仿佛那一抹肌膚的接觸成了幹枯沙漠中唯一的水源。
所有的細胞都在擠壓着,叫嚣着,想要擁有侵占的念頭瘋狂朝外湧去。
在黑暗中,這些心思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遮擋,那股病态的欲望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眼前。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
輕輕擡起了兩人相握的手,虞晚的手指被一寸寸的掰開,本來的掌心相握變成了親密無間的十指相扣。
手指的肌膚被一寸寸的撫過,毫無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