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

“大少奶奶,大少爺有公事出門了,今晚可能不回來,您早點休息。”

女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婚禮上,新郎故意不出席,用旁人代替;洞房花燭夜,新郎不歸。

這對新娘子來說是奇恥大辱。

可鹿之绫心裡根本不起一絲波瀾。

别說用人代替,就是用隻雞用頭狗,她也得嫁,這是她重生的唯一機會。

将房門上鎖,她才擡眸看向奢侈華麗的新房。

周圍沒有一張薄妄的照片,也沒什麼私人物品,即使大床上還鋪着玫瑰,整個房間仍透着沒有人氣的冰冷。

說來好笑,她和薄妄已經是合法夫妻,她卻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卸下婚紗,鹿之绫穿上睡衣坐到床上,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小銅器。

銅器被刻成小狗的模樣,小狗吐着舌頭,憨态可掬,十分可愛。

她戴着婚戒的手在銅器輕輕摩挲,回憶着這小銅器的來曆。

這三天裡,她被薄家安排在一家療養院裡。

房間裡裡外外都是薄家的人看守着,守得如鐵桶一般,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薄家管家聞達帶着律師冷漠地站在她面前,“看來鹿小姐已經做好成為薄家大少奶奶的準備了。”

鹿之绫覺得可笑,是他們關着她,可見她不逃不求救不喊不找機會報警,又覺得她貪慕虛榮一心訛錢。

她是不想嗎?

在她見識到封潮真面目的時候就做過了。

她到處求救甚至是用盡方法報警,結果呢?

封潮三言兩語就說成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跌落谷底後的不适應、反叛、無理取鬧。

加上封家條件一般還在照顧舊主的女兒,聽起來感天動地,即使她身上有傷,也被當成是盲人常有的磕磕碰碰。

在封潮身邊她都插翅難飛,何況是權勢熏天的薄家。

于是她平靜反問,“我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