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平靜反問,“我逃得掉嗎?”
管家沉默了。
“這一份是婚前财産公證書,而這一份是薄妄先生和鹿小姐的私下協議,隻要孩子是薄妄先生的,你們的婚姻可以維系到哺乳期結束。”
律師将兩份文件放到鹿之绫身旁,“這裡還有盲文版本,你可以看看,第二份的内容不能公開,對外隻說你們是正常結婚。”
也就是說,一旦哺乳期結束,她就得滾蛋,并且什麼都得不到。
越是大家族的人越是算計得清清楚楚。
“我15歲眼盲,沒學過盲文。”
她淡淡地道。
律師當場給她念條款,念完,她坐着沒動。
“薄家會負責你合理的生活費用,别想漫天要價。”
她沒動。
“鹿小姐,要不是我們老太太看中你肚子裡的孩子,像你這樣敢把仙人跳擺到我們大少爺頭上的,薄家分分鐘可以尋個意外将你處理掉。”
她還是沒動。
“如果你堅持不嫁,薄家是不會讓一個私生子出生的,你得想好後果,強行流産對你來說可是件緻命的事。”
任兩人怎麼威逼要挾,她都沒簽字。
管家的耐心被耗盡,聲音也松下來,“鹿小姐,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最多給你争取一套市中心的房,想更多的不可能。”
這時,窗戶下方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好像是在争着玩一個什麼玩具。
她終于開口,“我想要他們的玩具,你們能買給我,我就簽字。”
“什麼?玩、玩具?”
“嗯。”
“”
管家和律師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腦子有大洞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