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語氣淡淡地反問。
丁玉君今天出現實屬意外,但既然撞到了,那就隻能說開。
聽到這話,丁玉君的臉都變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還有什麼别的心思?”
“不是我有别的心思,是我看懂了薄家的意思。”
鹿之绫緩緩擡起眼,眼神呆滞,神情卻是從容不迫。
她站在那裡,一字一字道,“聽說薄家規矩重,新妻入門都會拜宗祠、祭祖先,登報宣婚,可我沒有;婚禮賓客除了薄家自己人以外,就是您和爺爺的知交好友,大多都是眼睛看不太清楚的,應該是防着消息走漏太多,惹出不必要的繁瑣。”
“”
丁玉君啞然。
“至于婚禮,薄妄不在也照常舉行了。”
鹿之绫不緊不慢地分析着,“所以我想,這場婚禮的意義就是将來有人問起我孩子的出身時能有一個說法,薄妄結過婚,有人見證過,孩子名正言順,至于曾經的新娘子是誰,并不重要,不過是一件過場的工具。”
因此,一切才會能簡則簡,不是薄家辦不起隆重的婚禮,隻是沒必要。
“”
突然之間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明明白白地擺到台面上來,丁玉君面露難堪,甚至坐立難安。
她還擺出長輩的架子訓人,要人為了薄家的面子收斂,結果人家什麼都懂,那一雙眼睛明明呆滞無神,卻看得太通太透。
“奶奶,到了時間我會走,我不會在薄家多賴一秒。”
鹿之绫挺直脊梁,字字平淡而灑脫,“開茶樓的是鹿之绫,和薄家大少奶奶沒有任何關系,請奶奶成全。”
“”
丁玉君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