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在她的上方,臉色越發不好看,“鹿之绫,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你的退場?”
是。
她想退場,她想帶着鹿家的東西回老宅,她想在江南呆一輩子。
可這樣的話她沒辦法講出來。
“偶爾吧,很多時候看着你,就隻是想着你,想不到别的了。”她道。
這話愉悅了薄妄。
他低下頭再一次親上她,沒完沒了。
鹿之绫仰起臉,呼吸微顫着照單全收。
幸好,自從上次她說懷孕會失禁以後,他不會對她有再多的動作,就是他的吻欲氣太重,她有些招架不住。
被親多了,鹿之绫晚上做夢都是在和薄妄接吻撕扯。
夢裡兩人親着親着,她就被他強行帶到床上。
然後,血染大床,滿室鮮紅,孩子沒了,她也失血過多沒了。
薄妄站在黑暗中的臉陰森恐怖得像個兇手。
血腥得很。
噩夢驚擾,鹿之绫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渾渾噩噩,精神萎靡,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都有些看不下去。
“叩叩。”
桌面忽然被人敲了兩下。
鹿之绫擡眼眸,就見昨天還在醫院打鎮定劑的谷娜精神奕奕、清清爽爽地站在桌前。
她穿着一條黑色的西裝裙,短發淡妝,簡約幹練,美麗娴雅,一雙眼帶着笑意看向自己,一點都看不出昨天醫院心力交瘁的模樣。
“”
鹿之绫很是意外,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前台說你發過話,隻要是我,随時都可以上來。”谷娜低眸注視着她,率先沖她善意一笑。
之前在季家婚禮也好,在茶樓也好,她的眼神總是淡漠疏離的。
“當然。”
确定不是幻覺,鹿之绫微笑着站起來,“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谷導。”
好得太快了。
突然知道自己以為的渣男其實一直深愛着自己,可那人卻已經不在世上,連和解都找不到對象,痛苦難受一陣是很正常的,但這才隔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