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知道自己以為的渣男其實一直深愛着自己,可那人卻已經不在世上,連和解都找不到對象,痛苦難受一陣是很正常的,但這才隔了一天。
“我已經通知我的班底立刻買機票飛過來,我們先談談劇本吧?”谷娜說着,放眼四周看了一眼格局,“我們在哪裡談?”
鹿之绫怔住,“你同意留在國内了?”
谷娜笑着颌首。
“我能問下原因嗎?”
綁她都不能讓她妥協,這就改主意了?
谷娜看她的眼神帶着一股看妹妹般的寵溺,“因為你是小七,是鹿景承最喜歡的小妹妹。”
小七。
隻有她的家人才這麼叫她。
太久違的稱呼讓鹿之绫有些恍然。
“我之前出國就是因為我恨鹿景承,恨得哪怕他死去,我都沒辦法在這個他呆過的國度呼吸。”谷娜說得幹脆,似乎已經完全釋懷,“但現在我不恨他了。”
“你放下了?”
這麼快?
“成年人了,放下不難。”谷娜笑着說道,“怎麼樣,歡迎我來執導嗎?”
“當然歡迎。”
鹿之绫在她臉上看不出破綻,也不好再說些有的别的,便将她迎進薄妄的辦公室。
薄妄不在。
她沏了杯茶端過去,谷娜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周圍,又看向她,皺起眉問道,“薄妄的辦公室你可以随便進出?”
“對的。”
鹿之绫拿出資料,還沒開口談公事,谷娜就道,“你知道現在外面都傳什麼嗎?”
鹿之绫看向她。
“說你是薄妄的情人,薄妄為你差點滅了龔家滿門,而你老公又心甘情願地戴着這頂綠帽子。”
這是季曼詩來探病時和她說的。
谷娜朝鹿之绫靠過去,握住她的手,看着上面的戒指道,“小七,如果這戒指你是戴着玩的話就摘了吧,這些風言風語對你名聲不好。”
鹿之绫感受到她話裡話外的關心,那是一種站在鹿家人角度的關心。
“這是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