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看着眼前的男人,血液逐漸冷卻。
“我在想一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怎麼會突然騙我,總得親眼看看才知道,結果,你猜我冒着九死一生爬過一線天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她在給薄棠包紮傷口。
兩人有說有笑。
深情對視。
“你是爬過來的?”
鹿之绫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真的瘋了,一線天那麼窄,天氣又惡劣成這樣,攀爬的過程中但凡有個意外,泥石落下,他就是再有本事也得埋在那裡。
“沒想到是不是?我不止能找到你們,還能殺到你們眼前來。”
薄妄的臉忽然逼近他,近距離地盯着她,唇角的弧度淺勾着,“你怕不怕,之之?”
他壓着聲線喚她的名,就如同每一次他抱着她,纏綿于她身體的溫度時一樣。
性感,磁性。
恍若極緻深情。
他的槍還頂在她的額頭上,她強作鎮定,道,“我和薄棠沒有任何關系,我之所以騙你是因為”
“因為你們自小就有婚約,因為你們不算勾搭成奸,算舊情複燃?”薄妄打斷她的話。
“”
鹿之绫的心髒狠狠一震,眼睛倏然睜大,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連這個都知道了?
她捏緊自己的手,聽着外面的暴雨聲,将早已經盤旋在自己心頭幾千遍的借口講出來,“那隻不過是孩時戲言,我那個時候以為薄家長子是薄棠,你知道的,我一直傾慕你的畫”
她早就想過,一旦他知道,就用這話當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