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爺爺則是歎了口氣,走到桌邊敲了敲桌面。
“行了,都别吵了。”
“房子歸晚晴,公司還是阿越的。但是,公司未來十年盈利的百分之五十,要打到晚晴的賬戶上。”
“其他的存款、投資,一人一半。”
“就這麼定了。”
他一錘定音,那些剛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律師們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爸爸和媽媽也沒有再提出異議,财産就這麼被分割完畢了。
一個律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最後一個,也是唯一被遺忘的問題。
“那麼關于顧念小姐的撫養權問題”
一瞬間。
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在為了一套沙發歸屬而争執不休的兩個人,此刻同時沉默了。
爸爸把頭轉向窗外,假裝在看風景。
媽媽低頭看着自己精緻的美甲,仿佛上面開出了一朵花。
他們的沉默像無形的錘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
疼得我快要無法呼吸。
原來,我才是那個最不值錢的“财産”。
我看着我曾經以為是全世界的爸爸和媽媽。
他們的頭頂,那根連接着彼此的紅線早已斷裂。
現在連接着他們的,隻剩下一根根充滿了厭惡和算計的黑色的線。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拼命地忍着把它們逼回去。
喉嚨酸澀得厲害。
我不能哭。
哭了,就更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