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局”二字,卻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另一扇門,讓事件性質徹底改變。
“哦?”
王天豪終于提起興趣。
他拍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緩緩直起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李雲飛臉上:
“被誰做局?”
他對王大寶的死毫不在意。一個遠房親戚,死了便死了。
但若王富貴的倒台是“被人做局”,那就意味着,有人暗中針對王家。
哪怕隻是王家一條不起眼的狗,也容不得外人動。打狗,還得看主人!
李雲飛不敢怠慢,立刻彙報:
“明面上,王富貴是被同村一個叫楊鐵柱的村民實名舉報的。”
“據說楊鐵柱不知從哪搞到了王富貴和他兒媳婦的桃色證據,直接捅到了縣紀委。”
“紀委拿到鐵證,立刻成立專案組。一查之下,順藤摸瓜,把他背後那張關系網幾乎一網打盡。”
彙報言簡意赅,來龍去脈清晰。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司空見慣的政治鬥争:一方抓住另一方把柄,一擊緻命,順勢清洗。
然而王天豪聽完,并未立即表态。
他緩步走到車旁,慵懶地靠上車門,眼中閃爍着捉摸不透的光。
山風拂過,撩起他額前碎發,襯得整個人愈發冷冽。
“村民舉報、桃色證據、政敵收網”
他輕聲重複這幾個關鍵詞,嘴角浮起一抹譏诮。
“事情,沒那麼簡單。”
李雲飛一愣:“王少,這還有什麼不簡單?證據确鑿,人贓并獲,政敵順水推舟不是很正常嗎?”
王天豪瞥了他一眼,目光淡然:
“正常?你真覺得正常?”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
“第一,一個在楊家村作威作福十幾年的地頭蛇,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時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