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錦兒道:“小姐,咱們現在”
“去王府。”
什麼都比不上娘親的屍棺重要。
主仆二人快步上前,掀簾鑽進候在巷口的馬車。
車轱辘剛滾動,錦兒就急道:“小姐,老太太剛從莊子回來,正在氣頭上,咱們這時候去王府,等您回去,她定然要責怪你啊。”
“無事,我心中有數。”
月清霜望着車窗外掠過的街景,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錦兒見她眉峰緊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再不敢多言,隻悄悄攏了攏車簾。
侯府内院,老太太剛跨進正廳門檻,沈如玉就撲了上來,聲音哭得發顫,委屈得像受了天大的冤屈。
“母親!您可算回來了!您再晚一步,兒媳就要被人逼死在這侯府裡了!”
老太太瞥她一眼,眼底藏着毫不掩飾的嫌。
沈氏這一身狐|媚氣,舉手投足都透着輕浮,哪及得上安氏半分端莊?
可算命先生的話如鲠在喉。
沈氏所生的女兒,是侯府飛黃騰達的福根。
她強壓下不适,沉聲道:“哭什麼?有話直說!”
沈如玉抹着不存在的眼淚,聲音陡然拔高。
“母親您有所不知,前幾日陸庭不過是教景兒捉弄了下丫鬟,竟被月清霜撞見,她二話不說就把人綁了要罰。更過分的是,她竟叫九千歲蕭墨,把陸庭他們給殺了。”
“什麼?”
老太太如遭雷擊,猛地從太師椅上彈起來,身子晃了三晃,若非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險些栽倒在地。
她指着堂下的月蒼南,聲音因暴怒而尖利。
“九千歲?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他憑什麼在侯府動刀?月蒼南,你就眼睜睜看着外人屠你親戚?”
月蒼南臉色慘白如紙,剛要開口辯解,就被老太太的怒罵堵了回去。
“陸庭是我特意從鄉下接來的,我讓你照拂他,你就是這麼照拂的?人都死了,你竟敢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