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是我特意從鄉下接來的,我讓你照拂他,你就是這麼照拂的?人都死了,你竟敢瞞着我。”
這廢物,連自家親戚都護不住,留他何用?
罵聲如針,紮得月蒼南縮着脖子不敢擡頭,活像隻受驚的鹌鹑。
老太太看着他這副萎靡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定是沈氏這狐狸精纏着他縱欲過度,才讓他如此窩囊!
可九千歲的威名讓她她心口莫名發慌。
聖上都要讓他三分,侯府哪敢招惹?
怒火咽不下去,隻能化作怨毒的眼神,死死剜着月蒼南。
“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告訴我?”
“母親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沈如玉适時上前順氣,聲音柔得像棉花,卻句句往月清霜身上紮。
“這事真怪不得侯爺,是月清霜先綁人要罰,更是她勾搭上了九千歲,才讓那位爺闖府殺人的。侯爺想攔,哪攔得住啊?您也知道九千歲視人命如草芥,侯爺是有心無力啊。”
她話鋒一轉,眼底閃過算計。
“不過母親放心,我已給月清霜尋好了夫家,我娘舅家的外甥,過幾日就來府中暫住,要是兩人能看對眼,擇日便能讓他們成婚。”
等她嫁出去,侯府就清淨了。
老太太眼底精光一閃,心裡跟明鏡似的。
算命先生早說過,月清霜是掃把星,留着必讓侯府家破人亡,盡早嫁了才是正理。
沈氏娘舅家原是屠戶,若非靠着沈氏,早該沿街乞讨了。
既然沈氏要出頭,她就不便摻和。
那家人是出了名的刻薄,月清霜嫁過去定要受夠折磨,日後安家追究起來,也是沈氏一手安排,與侯府無關。
至于嫁妝,随便湊幾箱打發了便是,剩下的,自然都是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