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起刀落,循環往複,臉上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他立刻将這個發現告訴了林主任。
林主任聽完,得出了更進一步的結論:“它無法生成新的情節,隻能循環播放它已知的‘信息’。這意味着,它的‘判決’早就寫好了,我們,或者說你,隻是被選中來補位的演員。”
“演員”沈默咀嚼着這個詞,既然是演戲,那就不能按對方的劇本走。
他當即做出決定:不再試圖自證清白,那隻會落入“辯解”的陷阱。
他要做的,是“重演真相”。
他驅車回到法醫中心,用備用權限進入了檔案室,将一份塵封多年的冤案卷宗全部複印。
那是一起被草草結案的案子,所有證據鍊都充滿了無法解釋的矛盾,卻因為輿論壓力和社會影響,強行定了一個“罪人”。
回到家中,他站在那面詭異的浴室鏡前,點燃了第一頁卷宗。
火苗舔舐着紙張,将其化為卷曲的黑灰。
在搖曳的火光中,他高聲念出了被當年辦案人員刻意忽略的關鍵矛盾。
“屍斑分布于背部和四肢,與報告中‘俯卧位死亡’的結論嚴重不符!”
他燒掉第二頁。
“兩名關鍵證人的筆錄,字迹鑒定顯示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他燒掉第三頁。
“死者指甲縫中殘留的皮膚纖維,其成分與當時一名出警警員的制服袖口材料完全吻合!”
他一頁一頁地燒,一字一句地念。
他不是在辯解,不是在哭訴,他隻是在陳述,在重現,在将一個被掩埋的、真正的真相,一幀一幀地“播放”給這面鏡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