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2頁)

每一次脈沖,每一個監測點附近,必然有九個活生生的人同時經過。

這不是随機的人流,這是一個被精确操控的數字。

沈默猛然醒悟,後背竄起一股寒意。

這不是巧合,是校準。

古老的律令正在用活人作為标尺,重新丈量這座城市的坐标。

鐵脈在“點名”,它需要九個節點,來完成一個不為人知的閉環。

就在這時,法醫中心的大門被推開,一股陳舊紙張和泥土混合的氣息湧了進來。

阿黃抱着一卷巨大的牛皮紙圖紙,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沈哥,找到了!我把爺爺的爺爺留下的東西全翻出來了!”

他将圖紙在空置的解剖台上攤開,泛黃的紙面上是用朱砂和墨筆繪制的老泵站結構圖。

在圖紙的最核心位置,赫然寫着四個大字:九井歸心。

“你看這,”阿黃指着圖紙一角用蠅頭小楷寫下的筆記,念道,“‘門成需九眼,眼閉需九人,九數不滿,鐵不封喉。’”他喘了口氣,解釋說,“我祖上是第一批建泵站的工匠。他說,當年為了鎮住這地下的鐵脈,一共打了九口深井。每打一口,都要舉行‘落釘禮’,由九個最硬氣的工匠,在同一個時辰,用鐵錘将九根鎮釘同時敲進井底的鐵基裡,這叫‘地脈歸束’。現在鐵脈重新躁動,怕不是怕不是在重複當年的儀式!”

沈默的目光在圖紙上飛速遊走,最終定格在第九口井的位置。

圖紙上清晰地标注着:b9鎮脈井。

他記得這個地方,第八道“門”的殘骸就在那裡,可第九道門卻從未建成,隻有一個孤零零的、仿佛嘲笑着什麼的虛設門框。

“九眼九人”沈默喃喃自語,一個可怕的猜想正在腦中成形。

突然,門被猛地撞開,小舟像一陣旋風般沖了進來。

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用雙手在空中急速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