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第1頁)

那些被他視為破除迷信的武器,此刻在他眼裡突然變成了飼料——銅扣的"傳導機制"給了殘響寄生的路徑,石碑的"共振模型"教會它如何幹擾現實。

他親手為詭異編織了一套生存法則。

"沈法醫?"阿彩的聲音帶着警惕。

沈默沒回答。

他抽出解剖刀,刀刃劃過第一份報告的封皮,紙頁裂開的聲音像某種咒語。

第二份、第三份,鋒利的鋼刃割過厚實的道林紙,他想起十二歲那年在母親葬禮上撕信,紙頁碎裂的輕響與此刻重疊。

這次他不燒,不埋,隻是任碎紙片散落在地,讓氧化的空氣慢慢啃噬墨迹。

當最後一份報告被劃成碎片時,蘇晚螢的手指突然蜷起,在床單上抓出一行歪斜的字迹:"别喂它邏輯。"

"她"阿彩的聲音發顫。

沈默按住蘇晚螢的手背,她的指甲縫裡滲出血絲,字迹卻還在繼續延伸,"它吃邏輯,長骨骼"

"沈哥!"

小舟撞開器械室的門,少年的校服袖口沾着血,指尖還在滴。

他沖過來抓住沈默的手腕,在他掌心畫字——是"夢",是"城市",是"信封"。

然後他抓起桌上的鉛筆,在草稿紙上狂亂塗抹:舊信封砌成的牆,半透明的天,墨汁般的雨,路人長着沈默和蘇晚螢的臉,重複着:"你相信真相嗎?""我不信,所以我解剖。"

"然後呢?"沈默的聲音發緊。

小舟的筆尖戳破紙頁,他指向自己滲血的指尖,又指向地上的血滴——那滴暗紅的血正緩緩凝結,變成枚微型門牌,黃銅色的漆面上刻着:回聲博物館。

沈默的呼吸突然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