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林清瑤就要被抓住,陳墨白心急如焚,體内那股“觸靈”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奔騰起來!他不再試圖去感知器物,而是将所有的精神力,化作無形的尖刺,狠狠刺向背頭男的腦海!
這不是物理攻擊,而是直接針對精神意識的幹擾!
背頭男的手即将觸碰到林清瑤的瞬間,動作猛地一僵,臉上露出極其痛苦和混亂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抱頭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嘶吼!
就是現在!
陳墨白趁對方失神的刹那,掙脫糾纏,合身撲上,将背頭男撞開!林清瑤也機警地抱着碗後退。
“媽的!邪門!”背頭男晃了晃腦袋,很快恢複過來,但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驚疑不定。他死死盯着陳墨白,“你剛才做了什麼?”
陳墨白喘着粗氣,沒有回答,隻是全力運轉《鑒古心經》,穩住因過度使用能力而有些眩暈的心神。他知道,這種精神幹擾隻能出其不意,對方有了防備,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雨越下越大,戲台上的打鬥暫時陷入僵持。背頭男忌憚陳墨白的詭異手段,不敢再貿然上前。而陳墨白這邊,三人也都挂了彩,體力消耗巨大。
就在這時,戲台下方遠處,隐約傳來了警笛聲!可能是剛才茶館的騷動,或者有好心人報了警!
背頭男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了陳墨白一眼:“小子,我記住你了!這事沒完!我們走!”
他不敢再多停留,帶着手下迅速跳下戲台,消失在雨幕之中。
危機暫時解除。陳墨白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被林清瑤和夏沫趕緊扶住。
“你沒事吧?”林清瑤關切地問,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和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
“沒事就是有點暈”陳墨白勉強笑了笑,剛才那一下精神沖擊,反噬不小。
夏沫撿起剛才掉落在地的影青碗,仔細檢查,松了一口氣:“碗沒事。”她翻轉碗底,在碗足内側一個極其隐蔽的位置,用指甲輕輕刮掉一點積年的老垢,一個清晰的、與夏沫拓片和碗心印記都能完美契合的“鑰痕”暗記,顯露出來!
第二塊鑰匙,确認無誤!雖然過程驚險,但目标總算達成了。
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燈光穿透雨幕照射過來。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夏沫低聲道,“不能跟警察碰面,解釋起來太麻煩,還會暴露行蹤。”
三人互相攙扶着,從戲台另一側悄悄滑下,借着大雨和夜色的掩護,迅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回到臨時落腳的簡陋民宿,換下濕透的衣服,處理完皮外傷,三人圍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着桌上那枚曆經波折才到手的影青碗,心情複雜。
“‘先生’的人已經滲透得這麼深了,”林清瑤憂心忡忡,“連瑤裡這種地方都有他們的人。”
“而且他們對‘承安會’的曆史非常了解,”夏沫補充道,“那個頭目,絕對是核心成員。我們的對手,比想象中更強大。”
陳墨白揉了揉依舊發脹的太陽穴,眼神卻異常堅定:“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們越是這樣,越說明我們找對了方向,戳到了他們的痛處!兩塊鑰匙已經到手,就差最後一塊了!”
雨還在下,敲打着窗棂。古鎮的夜晚恢複了表面的甯靜,但一場更加激烈的暗戰,已然拉開了序幕。陳墨白知道,接下來的路,隻會更加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