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頁)

衆人跟着小黑小白往地府廚房跑,老周抱着藍布袋跑得氣喘籲籲,嘴裡還念叨:“可别煮爛了,煮爛了俺們半決賽就輸定了,輸了說不定還要洗半年牌”

小李跟在後面,黃紙簿揣在懷裡,跑得太快,紙頁都飄出來了,他一邊跑一邊喊:“老周你慢點,牌要是真在鍋裡,阿香肯定不會煮太爛,她上次煮白菜都煮成泥了,牌比白菜結實!”

王二麻跑在最前面,剛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味——阿香正蹲在竈台前,往大鐵鍋裡扔白菜葉,嘴裡還喊着“炒個3-7連牌!”,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白霧飄得滿廚房都是。

“阿香!别扔了!”王二麻喊了一嗓子,阿香吓了一跳,手裡的白菜葉“啪嗒”掉鍋裡,轉頭看見一群人湧進廚房,愣了愣:“麻爺?你們咋來了?是不是來吃俺炒的‘連牌白菜’?”

判官擠到竈台前,三副老花鏡往鍋裡湊,鍋裡飄着一層白菜葉,還有幾根地府特有的“黑須菜”,他扒拉着眼鏡看了半天,急得直跺腳:“阿香!你今早是不是往鍋裡扔了張硬邦邦的紙?不是菜葉子,是印着彼岸花的至尊連牌!”

“硬邦邦的紙?”阿香撓了撓頭,手裡還攥着半顆白菜,“俺今早是撿了張紙,黑乎乎的,上面還有花紋,俺以為是掉地上的菜葉子,就扔鍋裡了咋了?那不是菜葉子啊?”

“那是至尊連牌!能抵任意連牌的關鍵牌!”判官急得聲音都變了,伸手就要往鍋裡撈,孟婆趕緊攔住他:“判官,你這三副老花鏡要是掉鍋裡,就真成‘老花鏡湯’了,俺幫你撈!”

孟婆說着,從竈台邊拿起個長木勺,伸進鍋裡慢慢攪。鍋裡的水還在冒泡,木勺碰到底下的東西“咚”了一聲,孟婆眼睛一亮:“有了!硬邦邦的,不是白菜!”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勺往上提,就見一張濕漉漉的牌被撈了上來——牌上印着彼岸花圖案,雖然沾了不少白菜葉和黑須菜,邊緣還有點卷,但“至尊連牌”四個大字清清楚楚,正是判官丢的那張!

“找到了!找到了!”小白跳起來,伸手就要去拿牌,阿香趕緊攔住他:“别碰!剛從鍋裡撈出來,燙着呢!”她從竈台邊扯了塊布,把牌裹起來擦了擦,白菜葉掉了一地,牌上還留着點湯印。

判官湊過去,盯着牌看了半天,心疼得直咧嘴:“俺的至尊連牌啊,都被煮皺了,還好沒爛,不然半決賽真沒法打了!”他掏出懷裡的規則冊,把牌夾進去壓平,嘴裡還念叨:“壓一壓就平了,壓一壓就平了”

老周也湊過來看,指着牌上的湯印說:“阿香,你這湯裡放啥了?牌上都有香味了,跟俺上次吃的白菜湯一個味兒。”

阿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把手裡的白菜往身後藏了藏:“俺就放了點鹽和地府的‘辣辣草’,想着炒個‘連牌白菜’,沒想到扔錯了對不住啊判官,俺不是故意的。”

“你這丫頭!”判官瞪了她一眼,可看着阿香愧疚的樣子,又沒脾氣了——阿香平時就迷糊,上次把白菜當牌扔,這次把牌當白菜扔,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李掏出黃紙簿,筆杆子飛快地動,沒一會兒就念了出來:“阿香炒菜太迷糊,錯把連牌當菜葉,鍋裡撈牌濕漉漉,還好沒爛能救急!”念完還舉着本子給阿香看,阿香看了,忍不住笑了:“小李,你這詩寫得真對,俺下次一定看清楚再扔!”

王二麻拍了拍阿香的肩:“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扔東西前多看看,别再把牌當白菜扔了。咱們趕緊回牌場,半決賽快開始了,别讓老趙等急了。”

“哎!好!”阿香點點頭,趕緊把鍋裡的火關掉,又從竈台邊拿了幾顆洗幹淨的白菜,塞給老周:“老周,這白菜給你,算是俺賠罪了,你攢瓜子殼的時候,能墊在底下,不硌手。”

老周眼睛一亮,趕緊接過來,塞進藍布袋裡:“謝謝阿香!這白菜比瓜子殼軟,墊着肯定舒服!”

衆人往回走,阿香也跟着去看半決賽,走在路上還不忘問:“麻爺,半決賽俺能當觀衆不?俺保證不扔白菜,也不扔牌,就看看!”

“能!”王二麻笑着說,“你來了正好,要是老周又不敢拆炸彈,你就喊‘炒個連牌’,幫他壯壯膽!”

老周一聽,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俺現在敢拆炸彈了,剛才拆對6赢了局,俺自己能行!”

衆人都笑了,廚房門口的白霧還沒散,帶着白菜湯的香味,至尊連牌雖然被煮皺了,但總算找回來了,半決賽能照常打了。判官走在最前面,懷裡的規則冊夾着連牌,時不時摸一摸,生怕再丢了;老周抱着藍布袋,裡面的瓜子殼和白菜葉擠在一起,笑得合不攏嘴;阿香跟在後面,還在念叨着“下次一定看清楚再扔”,陽光透過地府的雲層灑下來,照得每個人的影子都暖暖的——這地府的牌局,就算出點小意外,也總是熱熱鬧鬧的,比在人間小區打牌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