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抱着濕漉漉的至尊連牌回到牌場時，老趙正蹲在石桌旁磨牌——他手裡攥着張方塊a，磨得邊角發亮，見人回來，“騰”地站起來，嘴裡叼着半顆沒剝的瓜子：“你們可算回來了！再晚點兒，俺這牌都快磨成‘方塊小片片’了！”
判官趕緊把連牌從規則冊裡抽出來，牌邊還卷着，沾着點沒擦幹淨的白菜湯印，他舉着牌喊：“至尊連牌找着了！被阿香當菜葉子煮了，不過還能用！”
老趙湊過去瞅了瞅，笑出了聲：“好家夥，這牌還帶白菜味兒，打出去算不算‘菜香連牌’？”阿香站在後面，臉一紅，趕緊把手裡的白菜藏到身後：“俺下次肯定看清楚再扔！”
比賽重新開始，判官這次數牌格外小心，把數牌算盤放在石桌正中間，每扒拉一下算珠就低頭瞅三遍，嘴裡念念有詞：“紅桃13張，黑桃13張這次沒錯，28張牌，一人都不少！”說着還拍了拍算盤，生怕珠子再掉。
老趙坐對面，手裡的牌擺得整整齊齊，紅牌放左，黑牌放右，跟阿香的“菜樣牌”有一拼。他瞥了眼王二麻手裡歪歪扭扭的牌堆，挑眉：“麻爺，四副牌還擺不明白？要不俺幫你理理？”
“不用！”王二麻把牌往懷裡攏了攏，“俺這叫‘亂牌迷惑術’，讓你猜不着俺有啥牌！”說着就扔出一對3，老趙想都沒想就出了對10，小李突然念詩：“老趙出對10，手裡準沒a！”
老趙手一僵，差點把手裡的方塊a掉桌上：“你咋知道俺沒a？”小李晃了晃黃紙簿：“俺猜的，寫詩就得瞎猜，跟麻爺學的！”王二麻拍了拍小李的肩：“學得不錯，下次繼續！”
打着打着，老趙突然出了個3-9的連牌，四副牌的連牌一落地，石桌“嗡”地晃了晃，往上升了半寸——這是四沖的“陰間特效”，連牌越長，牌桌飄得越高。王二麻趕緊抓住桌腿：“老趙，你這連牌是‘竄天猴’做的？再飄高點兒，俺們就得站着打牌了！”
老趙得意地笑：“這叫‘擂主連牌’，一般人管不上！”話音剛落，王二麻就掏出那張帶白菜味兒的至尊連牌，“啪”地拍桌上：“俺這張能抵任意連牌，管上！”
牌桌上的白霧突然飄得更濃了，至尊連牌上的彼岸花圖案隐隐發亮，老趙瞪了眼牌，又瞅了瞅王二麻：“你這牌都被煮軟了，還算數？”判官推了推三副老花鏡：“算！規則上沒說‘被煮過的連牌不算數’！”
老趙沒轍，隻能摸牌，剛想扔出一對k，老周突然喊：“等會兒！俺出對a！”他把牌往桌上一放，兩張a擺得端端正正——這是他剛才拆炸彈剩下的，上次拆6赢了局，這次學乖了，拆了牌也敢往外打。
“喲，老周敢拆牌了？”老趙愣了愣，手裡的對k停在半空，“上次你把4個2拆成單牌出，還被麻爺說‘拆家’呢！”老周臉一紅，梗着脖子：“俺這叫‘靈活出牌’，麻爺教的！”
王二麻趁機瞎蒙：“老趙，你手裡肯定有張方塊3！上次你把方塊當梅花出，這次準沒改過來！”老趙心裡一驚——他手裡還真攥着張方塊3，剛才數牌時跟梅花3放混了，被王二麻一猜，手一抖，方塊3“啪嗒”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