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詩稿！”小李急得去搶，結果手忙腳亂，把桌上的三厚本詩稿全碰掉了，紙頁飄得滿地都是，有幾張還落在了牌堆裡，跟牌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詩稿哪個是牌。
“别急别急，俺幫你撿！”孟婆趕緊蹲下來撿，撿着撿着就把一張詩稿當成牌往牌堆裡放，嘴裡還念叨：“這張‘紅桃o’挺特别，以前沒見過”王二麻一看，笑得直不起腰：“孟婆姐，那是小李的詩稿，被湯泡成‘o’了，不是牌！”
老周也湊過來幫忙撿，他撿一張就往藍布袋裡塞一張，嘴裡還念叨：“這詩稿硬實，能當籌碼墊着，比瓜子殼強！”王二麻眼疾手快，從他布袋裡搶出兩張：“這是寫詩的，不是籌碼！你再塞，判官又要罰你抄規則了！”
判官果然瞪了老周一眼：“老周，别打詩稿的主意！小李的記牌詩是給‘麻爺隊’練記牌用的，丢了一張，記混了牌，你負責洗三天六副牌！”老周吓得趕緊把手裡的詩稿遞回來，攥緊了自己的藍布袋：“俺不塞了，俺就看看！”
小李把詩稿撿回來，攤在石桌上晾，紙頁皺巴巴的，還沾着點甜湯印，他卻不在意，拿起筆繼續寫：“俺再寫一首‘連牌詩’，六沖的連牌要五張起，就寫‘連牌五張才起步，3到7是炒青菜，8到q是紅燒肉，j到a是炖排骨’——跟阿香學的，用菜名記，好記！”
王二麻一聽樂了：“這個好！阿香肯定喜歡，下次她來看練牌，你念這首詩，她保準給你炒碗真的炒青菜！”正說着，就聽見遠處傳來阿香的喊：“麻爺！俺給你們送‘牌局飯’來了！地府白菜炒瓜子，香得很！”
衆人回頭一看，阿香拎着個竹籃，裡面裝着一碗碗炒白菜，上面撒着瓜子仁，走路還颠颠的，嘴裡喊着“炒個3-7連牌！”。小李趕緊把剛寫的“連牌詩”遞過去：“阿香，俺寫了首‘菜名連牌詩’，你聽聽！”
阿香放下竹籃，聽小李念完，眼睛一亮，拿起一棵炒白菜就往小李手裡塞：“寫得好！這棵白菜獎你！下次寫詩，多寫點菜名，俺給你炒‘紅燒肉連牌’！”小李接過白菜，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把詩稿收起來，生怕再被湯灑了。
王二麻看着眼前的熱鬧——小李抱着詩稿和白菜，老周蹲在旁邊數瓜子殼，判官拿着規則手冊跟小李對詩，孟婆幫着晾詩稿，小黑小白搶着看詩裡有沒有寫他倆，心裡琢磨：六副牌記牌是難，但有小李這“詩句記牌法”，還有這麼多有意思的人，好像也沒那麼難了。
陽光透過城隍廟的窗棂灑在詩稿上，沾了甜湯的紙頁亮晶晶的，小李又拿起筆，繼續寫他的“記牌詩三百首”，筆杆敲在紙上，“唰唰”的聲音，跟遠處阿香喊的“炒個連牌”混在一起，暖乎乎的，像人間小區裡的熱鬧牌局——不管牌多牌少，隻要有人一起折騰，就是最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