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
深深的絕望。
外面砸門聲和罵聲越來越響。
“姓許的!滾出來!”
“狗官!欠債還錢!躲裡面裝什麼死!”
“再不出來,老子劈了你這破門!”
許墨頭皮發麻。
怎麼辦?怎麼辦?
跑?後窗看過了,也有人守着!
打?就他和許安這豆芽菜身材,夠不夠張屠戶一刀劈的?
講道理?跟賭坊的人講道理?
許墨急得在屋裡轉圈,手心全是汗。
忽然,他眼角瞥到了那方官印。
官
對呀!
老子是官啊!
雖然是捐的,雖然是虛職,但好歹是個官身!
古代社會,民不與官鬥!
說不定能唬住人?
他一把抓起官印,揣進懷裡。
又深吸兩口氣,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
努力擺出點官威。
“許安,開門!”
“爺”
“開門!怕什麼!本官是朝廷命官!他們還敢弑官不成?”
聲音有點抖,但語氣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