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夜沒合眼。
那張“死”字紙條,就攤在桌上。
像催命符。
他怕自己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
腦子亂糟糟地轉。
跑?身無分文,能跑哪去?大概率被抓住,死更慘。
硬扛?拿什麼扛?趙主簿明顯在縣衙經營已久,自己孤家寡人。
求饒?求誰?趙主簿巴不得他死。郭縣令根本不見人。
絕望像冰水,泡得他渾身發麻。
不行!
不能就這麼等死!
他猛地坐起來。
必須想辦法!
自己是官!哪怕是最小的官!
總有能做的事!
搞錢!
隻要搞到錢,先穩住債主,就能争取時間!
有了時間,才能活下來,才能想辦法對付趙主簿!
可錢從哪來?
貪?沒機會也沒膽子。
搶?更不可能。
隻能賺。
怎麼賺?
他有什麼?一個破官身,一點現代記憶。
天蒙蒙亮。
他叫醒許安。
“走,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