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房班頭上下打量他,眼神銳利:“你就是許墨?”
“下官正是。”
“聽說你前幾日抓捕趙主簿,立下大功?”班頭語氣平淡,聽不出褒貶。
“不敢,分内之事。”
“趙主簿通匪一案,證物可齊全?有無屈打成招?”班頭又問。
問題很刁鑽。
許墨謹慎回答:“證物齊全,有官銀碎塊為證,且有多人目睹其與匪交易。并未用刑。”
“哦?”班頭看向郭縣令,“郭大人,是嗎?”
郭縣令連忙點頭:“是是是,許縣尉辦案,還是…還是很得力的。”
班頭不再說話,隻是又看了許墨一眼,那眼神,讓許墨很不舒服。
像是審視,又像是警告。
州府的人沒再多問,進了後衙。
許墨站在原地,心裡七上八下。
他們為什麼來?
真是為了複核趙主簿的案子?
還是…沖着自己來的?
那封信的威力,開始顯現了?
他暫時顧不上錢衙役的事了,先把賊人關進縣衙大牢,吩咐老胡嚴加看管。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甯。
州府的人在後衙和郭縣令談了很久。
不知道在談什麼。
傍晚。
許墨回到酒坊,把情況跟張屠戶、蘇婉他們說了。
大家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州府的人…會不會是來保趙主簿的?”蘇婉擔心道。
“不像。”許墨搖頭,“如果是保他,不會這麼問。倒像是…來挑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