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簿咬舌自盡了!
許墨腦袋嗡的一聲,沖出門就往大牢跑。
老胡跟在後面,語無倫次:“剛…剛換班的人發現的…血流了一地…”
牢房裡彌漫着血腥味。
趙主簿歪倒在草堆裡,嘴張着,滿口是血,眼睛瞪得老大,已經沒了氣息。
死狀凄慘。
郭縣令和州府李班頭也聞訊趕來。
郭縣令吓得臉無人色,連連後退。
李班頭臉色鐵青,上前檢查了一下,冷哼道:“畏罪自殺!便宜他了!”
他眼神銳利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後落在許墨身上。
“許縣尉,他最後跟你說了什麼?”
壓力再次襲來。
所有人都看向許墨。
許墨心髒狂跳,但臉上必須穩住。
他深吸一口氣,露出“沉痛”的表情:“他…他向我哀求,說他罪該萬死,但家中老母無人奉養,求我…求我将來若有可能,照拂一二。說完就…”
他編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既解釋了單獨對話,又顯得趙主簿臨終悔悟。
符合邏輯。
李班頭眯着眼,似乎不信,但又挑不出毛病。
郭縣令倒是信了,唏噓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李班頭冷冷道,“案子就此了結。相關卷宗證物,全部封存,由本官帶回州府。”
他要拿走一切!
包括那本要命的暗賬和密信!
絕不可以!
許墨心裡急轉,立刻道:“李班頭,此案還有些旁支末節,比如錢衙役在逃,投毒案未結,是否需要并案處理?卷宗證物是否暫留本縣,以便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