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把太子的心血之疾給咱治好!”
“若是标兒出了半點閃失”
“咱讓他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毛骧心頭巨震,毫不遲疑地躬身:“臣遵旨!”
旋即快步轉身而出,腳步迅疾如風。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隻剩下朱元璋粗重得有些駭人的呼吸聲。
他站在原地,煞氣騰騰,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殿門,忽然厲聲喝問:“朱棣呢?!燕王為何還沒到?!”
一個小太監連滾爬爬地撲到殿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禀…禀陛下…宮門來報,燕王殿下已…已至洪武門外,正…正快步趕來!”
皇宮的青石路在清冷月色下泛着幽光。
燕王朱棣步履如風,心中卻如同壓着一塊巨石。
父皇深夜急召,宮門落鑰後仍命他即刻入宮,這絕非尋常。
他眉頭緊鎖,腦中飛速掠過近日朝堂動向,邊關軍報。
卻無一能與此等急切相符。
正當他心神不甯之際。
前方宮道旁隐約的景象讓他腳步猛地一滞!
隻見幾名侍衛正沉默地收拾着一具無頭的屍身,那身熟悉的太醫官服被鮮血染得暗紅刺目。
一旁的地上,一顆頭顱面目扭曲地躺着,雙眼兀自圓睜,滿是驚恐!
朱棣心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自腳底竄起。
他目光急掃,立刻看到了伫立在一旁,面色冷硬如鐵的錦衣衛指揮使毛骧。
“二虎!”
朱棣快步上前,聲音因急切而略顯沙啞,他指着那慘狀,厲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何人如此大膽,竟在宮内行刑?!”
毛骧轉過身,面對燕王,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隻是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複雜的情緒。
他拱手沉聲道:“燕王殿下,此乃太醫院當值太醫,因隐瞞太子殿下病情,未曾及時奏禀陛下,方才…已被陛下下旨處決。”
“大哥的病?”
朱棣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那點因匆忙趕路帶來的紅潤瞬間褪盡,變得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