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東宮之内卻燈火通明,氣氛異樣。
朱标依計而行,回到府中後,立刻秘密召見了新任的西廠督主——
一名被他賜名“高寒”的心腹宦官。
“高寒,孤有一事,需你親自去辦,務必隐秘。”
朱标面色凝重,壓低聲音吩咐。
“殿下請吩咐,奴婢萬死不辭!”
高寒躬身應道,眼神銳利。
朱标将葉凡的計劃簡要告知,然後重點強調:
“此番病重,需做得逼真,要能瞞過太醫的眼睛。”
“你可有辦法弄到一些能讓人出現重病之狀,卻又于性命無礙的藥物?”
高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毫不猶豫地答道:“殿下放心,西廠之中,确有此類藥物,服用後可使人體溫驟升,脈象紊亂,面色蠟黃,狀若傷寒重症,但藥效過後,調養幾日便可無虞。”
“奴婢這就去取來。”
“好!速去速回,小心行事!”朱标點頭。
高寒領命,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退下。
不過一個時辰,他便帶回一小包無色無味的藥粉。
朱标依言服下,不過片刻,便覺得渾身發起熱來,額頭滾燙,呼吸也變得急促,果然是一副病來如山倒的模樣。
他連忙躺到床上,蓋上厚被,營造出病榻纏綿的景象。
東宮太子突發重病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在這寂靜的夜晚,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自然也的朱元璋聞言,執筆的手猛地一頓,朱筆在奏折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紅痕。
他臉上瞬間布滿了震驚和擔憂,霍然起身,聲音因為急切而顯得有些失真:
“什麼?!标兒病了?!怎麼回事?!白天還好好的!”
他一把推開禦案,幾步走到那小太監面前,厲聲追問,“可請了太醫?!太醫怎麼說?!”
小太監吓得渾身發抖:“回…回陛下,東宮已經亂成一團,太醫…太醫還沒到”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朱元璋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臉上寫滿了焦灼的父愛,“傳咱的旨意!”
“讓太醫院所有當值的太醫,立刻火速前往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