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為殿下施以金針渡穴之術,嘗試引導體内郁結之氣。”
“此法需絕對安靜,不能受到絲毫驚擾。”
他頓了頓,看向王太醫:“王兄,還請勞煩你去親自盯着,備一些溫和滋補,固本培元的湯藥,待我施針完畢後,即刻給殿下服下。”
王太醫此刻已是六神無主,見葉凡說得鄭重,又有具體方案,哪有不依之理,連忙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
“這裡就全拜托賢弟了!”
說罷,便帶着一衆宮人匆匆退了出去,并細心地将殿門掩好。
寝殿内終于隻剩下葉凡和“昏迷”的朱标。
葉凡走到門邊,側耳傾聽。
确認腳步聲遠去,這才轉身回到榻前,臉上那副凝重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輕輕推了推朱标:“殿下,醒醒吧,人都走了。”
“你這戲做得未免也太足了些。”
榻上的朱标眼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渙散,随即迅速恢複了清明,但臉上那病态的蠟黃卻一時未能褪去。
他掙紮着想坐起來,卻顯得頗為費力,苦笑着搖了搖頭。
“老師…非是學生做得足,實在是…怕瞞不過太醫們的眼睛,那藥…下得猛了些。”
葉凡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汗顔。
“殿下,你這…也太拼了。”
“是藥三分毒,何況是這種虎狼之藥?”
朱标靠在軟枕上,喘了口氣,聲音依舊有些虛弱:“無妨,學生已經服下了解藥,隻是藥性尚未完全散去,需緩上幾日。”
“老師放心,性命無憂。”
他緩了緩,看向葉凡,眼中帶着疑惑:“老師平日一再叮囑,要減少往來,以免引人注目。”
“今日為何突然冒險前來東宮?”
“可是有極其緊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