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聽完這環環相扣,精準拿捏人心的完整計劃,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怔怔地看着葉凡,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已不僅僅是智謀,這簡直是一種點石成金,翻雲覆雨的神鬼手段!
“老師您這”
朱标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和一句斬釘截鐵的話。
“學生,這就去安排!”
“定要讓那些國之蛀蟲,付出代價!”
中書省衙署内,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悶熱。
右丞相胡惟庸捧着一摞關于國債後續事宜及遷都物料調撥的文書,站在左丞相楊憲的公案前,已等候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
楊憲卻仿佛渾然未覺,兀自低着頭,慢條斯理地批閱着其他無關緊要的公文,連眼皮都未曾擡一下。
他臉色陰沉,心中那股因朝堂上被胡惟庸搶盡風頭而燃起的嫉火,正灼燒着他的五髒六腑。
晾着胡惟庸,便是他此刻所能使出的,最直接也最幼稚的報複手段。
胡惟庸初時還能維持着表面的平靜,但随着時間的流逝,眉頭也不由得微微蹙起,心中暗惱。
他新官上任,正是需要樹立威信,快速處理政務的時候。
楊憲如此故意刁難,傳揚出去,他這右相的臉面往哪裡擱?
然而,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自己随手放在一旁的那柄木質癢癢撓——
那是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親賜,象征着無上榮寵的信物。
一股底氣油然而生,他臉上的那點愠怒瞬間消散,反而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不再幹站着,竟旁若無人地拿起那柄癢癢撓,先是慢悠悠地伸到官袍袖子裡,在胳膊上撓了幾下,嘴裡發出極其誇張的,拖長了尾音的舒爽歎息。
“哎——呦——!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