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陳木繼續往前。
感知如一張無形的網,覆蓋了周圍數十米的範圍,每一個北莽士兵的呼吸、心跳、腳步聲,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隊三人的巡邏兵正懶散地走來,他們的談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陳木沒有避開,而是低着頭,主動從陰影中迎了上去。
他身上的北莽服飾是最好的僞裝。
“喂,你哪個帳的?大半夜不睡覺亂晃什麼?”
為首的北莽兵看這人眼生,皺着眉用北莽話喝問道。
陳木沒有回答。
他隻是平靜地走着,在與對方擦肩而過的瞬間,突然動了。
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衆人隻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骨骼碎裂聲。
說話的北莽兵的身體猛地一僵,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眼神中的疑惑瞬間被驚恐所取代,随即軟軟地倒了下去。
他的喉骨,已被陳木生生掐斷。
“你!”
其餘兩人駭然失色,剛要拔刀呼喊。
陳木的身形卻如鬼魅般,在他們之間穿行而過。
青鲨刀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在空中劃出一道快到極緻的寒芒。
“噗嗤!”
兩顆人頭幾乎在同一時間沖天而起,溫熱的鮮血噴灑而出,又被冰冷的夜風吹散。
兩具無頭的屍體晃了晃,轟然倒地。
從出手到結束,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三名精銳的北莽巡邏兵,甚至沒能發出半點警報,便已命喪黃泉。
陳木收刀入鞘,他看也未看地上的屍體,繼續朝着大營深處走去。
白葵從不遠處的陰影中現出身形,看着這一幕,搖了搖腦袋。
“現編的口訣果然不管用,這莽夫,根本冷靜不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