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仁牧!”
他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
别的事可以算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忍!
更何況。
這三天,他已摸清湯仁牧的虛實。
湯仁牧看似強硬,實際上顧忌自己在京城的家眷,根本不敢撕破臉。
餘宇澄,也是一樣。
那天猝不及防,被他們吓到。
現在,是時候跟他們算算賬了!
“給咱家把湯仁牧叫來!”
片刻之後,湯仁牧大步走進了縣衙大堂。
他依舊是一身戎裝,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童督公,找我何事?”
“何事?”
童寶冷笑一聲,将手中的賬本狠狠地摔在他的腳下。
“湯将軍,咱家倒是想問問你,這府庫裡的銀子,都去哪了?!”
湯仁牧瞥了一眼地上的賬本,語氣平淡。
“充作軍饷,發下去了。”
“發下去了?”
童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一個充作軍饷!湯将軍,你可真是大方啊!朝廷的銀子,你說發就發,可曾有過半點文書,向朝廷報備過?”
“戰時從權。”
“好一個戰時從權!”
童寶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湯仁牧的鼻子破口大罵。
“湯仁牧!你别以為咱家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想用這些銀子,收買人心,拉攏軍士,為你自己所用嗎?!”
“咱家告訴你!你這是在豢養私兵!是謀逆!是死罪!”
他聲音刻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地紮向湯仁牧。
“咱家早就看出來了!你湯仁牧,名為大虞将軍,實則包藏禍心!擁兵自重,目無王法!若不是咱家及時趕到,你是不是還想占了這北境,自立為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