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早就看出來了!你湯仁牧,名為大虞将軍,實則包藏禍心!擁兵自重,目無王法!若不是咱家及時趕到,你是不是還想占了這北境,自立為王啊?!”
聽到這話,湯仁牧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童寶,你不要血口噴人!”
“咱家血口噴人?”
童寶不怒反笑,“咱家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你若心中無鬼,又何必如此激動?”
他繞着湯仁牧走了一圈,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湯仁牧啊湯仁牧,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手握重兵,威風八面的上将軍嗎?”
“咱家告訴你,不是了!”
“現在的你,不過是咱家手下的一條狗!”
“咱家讓你咬誰,你就得咬誰!咱家讓你趴下,你就得給咱家乖乖趴着!”
他伸出那根塗着丹蔻的蘭花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湯仁牧的胸甲,發出“笃笃”的聲響。
“聽明白了嗎?”
湯仁牧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手背上青筋暴起,幾乎就要忍不住出手。
但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看着眼前這張小人得志的嘴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大堂内的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童督公,好大的威風。”
餘宇澄緩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冽。
“餘将軍?”
童寶的眉頭微微一皺,随即又舒展開來。
“你來得正好。”
他指着湯仁牧,惡人先告狀,“你來看看!這條老狗,不僅私吞軍饷,還敢頂撞咱家!咱家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督公還請放尊重些。”
餘宇澄沒有理會他的叫嚣,隻是平靜地說道:“軍饷之事,是我與湯将軍共同決策,事後我自會向聖上解釋,不勞督公費心。”
不等童寶說話,他又接着道:“此外,我想為陳木,讨一個公道。”
“公道?”
童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個擅殺朝廷命官的亂臣賊子,也配談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