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彷徨壓的她喘不過來氣,楚欣欣踉踉跄跄往樓上的卧室跑去。
一步。
兩步。
打開門的那一刻,見到的隻有和客廳裡一模一樣的空蕩。
那些旅遊的親密照,那些我擦了一遍又一遍的相框,那些承載着我們記憶的東西都憑空不見。
真的是憑空不見嗎?
楚欣欣恍然間想到昨天别墅外開走的那個大垃圾車。
我說是垃圾,她就信了。
因為她根本不在乎,所以不疑惑不多慮。
可那需要積攢幾個月的垃圾,才會那麼多,霸占了一整個垃圾車!
明明一切都浮在水面上。
明明我離開的意圖那麼明顯。
可楚欣欣的心思全都在脆弱無辜的段玉隐身上。
哪怕她又一絲心思留在我的身上。
都不會面對如今人去樓空的場面。
大概率也不會在床頭櫃上看到我留下的離婚協議書。
她顫抖着手打開,裡面我早就簽好了字。
财産分割明明白白,公平公正。
我沒有多拿她一分錢。
可越是這樣,楚欣欣心裡那杆秤才會晃動的那麼厲害。
她扪心自問,如果面臨這些的是正躺在醫院裡的段玉隐。
隻是楚欣欣領小三進門,他怕早就開始發瘋發狂了,根本不會有後續的退讓。
終究是這多年的夫妻生活,磨平了我的棱角。
也讓楚欣欣漸漸忘記了。
我從來不是安居一隅,任由搓扁捏圓的家庭主夫,我曾經是站在鐳射燈下最亮眼的徐家之主。
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