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她強塞到我懷裡的黑卡慘然一笑。
任由兩人對着我一頓說教,自顧自蹲下把那口鍋重新放在爐子上,加水燒開。
等到水冒泡沸騰的聲音從鍋裡傳出時,楚欣欣再也沒有好氣了。
擰着眉問我,【徐雲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想要我原諒段玉隐也不是不行。】
楚欣欣聽到我松口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就知道雲棋你最懂事了,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買回來補償你】
我牢牢握住鍋柄,突然轉過身,帶着滾燙的水朝身後兩人潑去。
【補償?好啊,你們也試試被沸水沖泡的滋味!】
可惜了,我雙手被燙的半廢,即便我使出全力也沒能潑到他們身上。
隻有幾滴零星的水珠飛濺到他們腿上。
段玉隐嬌嫩的皮膚當即泛紅。
楚欣欣來不及罵我,扶着任匆忙往醫院趕。
我呆坐在血水中緊緊抱着金吉拉一動不動,直到天光破曉,門一下被從外面踹開。
一股冷風吹得我渾身發抖。
【跟我走!玉隐被你吓得整夜整夜的做噩夢,跟我去醫院和玉隐道歉!】
楚欣欣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從地上猛的拽起來,雙腿的麻木延遲而來,我來不及反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金吉拉的屍體正好落在了本該紮在我胸口的長釘子上。
壓抑絕望的啜泣聲終于從我喉間溢出。
可楚欣欣不管不顧仍是要把我拖去醫院。
段玉隐面色紅潤,抱着被子縮在角落裡,除了一雙通紅的眼睛哪有半分病态。
反而見我如此狼狽沒忍住眼底洩露三分暢快的笑意。
恍然間我想起淩晨段玉隐發過來的短信。
【你是癞皮狗嗎?扒着欣欣不放!這隻畜生被活活煮熟隻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你猜我要是因此受傷,欣欣會不會扒了你的皮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