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瑤整理着西裝上的褶皺,神色從容:“張雲洲!你别鬧了,當然是阿淩!”
我的呼吸一滞,目光不自覺的停留在她的肚子上,聲音顫抖着擡頭質問:
“蘇惜瑤!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你肚子裡可還懷着我的孩子!”
看到我眼裡明顯的淚光,蘇惜瑤的眼裡有一瞬間的猶豫和慌張。
“什麼?惜瑤,你怎麼會懷孕…?”
裴淩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和蘇惜瑤,倒在我媽懷裡痛哭不止。
蘇惜瑤聽着衆人的讨論聲眸光暗了暗,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爸媽面前,
“爸,媽,都是我的錯!”
“前些日子我去應酬時被人下了藥,錯把張雲洲當成了阿淩,他答應過我這事不會鬧到你們面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裴淩哽咽着跪在蘇惜瑤身旁,
“爸,媽。如果不是哥哥進了我和惜瑤的婚房,還穿上了我的睡衣…”
兩人一唱一和,幾句話就将我塑造成了一個不知廉恥,因為錢破壞别人家庭的小三。
我簡直要被他們颠倒黑白的樣子氣笑了。
可這出拙劣的戲,在場的人卻深信不疑,各種污言穢語都朝着我打來。
“爬自己弟弟老婆的床!真是不要臉,現在還想靠一個肚子裡的孩子上位?”
“我呸!什麼弟弟,裴夫人都說了是裴少爺好心收留他,一個下人,也敢爬主子的床!”
不知是誰說了句:“這種人就應該去死,活着幹什麼?孩子也絕對不能留!”
瞬間,所有人都叫嚣着要讓我去死。
在一片咒罵聲中,我看向沉默的蘇惜瑤,複雜的情緒在我的胸腔裡左沖右撞。
我咬着牙,語氣冰冷,一字一句的問,
“蘇惜瑤,這也是你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