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病房門被護士敲開。
“盛女士,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來看周周的。”
盛南煙怔愣。
誰會來看望周周?
難道是,程墨涵?
正當盛南煙以為,程墨涵還有那麼點良心的時候,一道颀長的身影出現在護士身後。
男人俊容冷淡,狹長深邃的眸子漠然,沒有絲毫情緒。
盛南煙神色微變。
“周硯川?”
護士回頭,見狀不滿蹙眉:“這位先生,說了沒有家屬允許您不能直接過來的”
周硯川冷冷開口:“我也算家屬。”
護士征詢地看向盛南煙。
盛南煙起身快步上前,艱澀開口:“麻煩您了。”
見狀,護士也不再多言,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病房門前,隻剩下僵持對峙的夫婦倆。
周硯川冷眸掃過病床上蒼白的程周周,最終又落到盛南煙身上,多了些譏諷。
“你已經窘迫到去送外賣,也要給他買最好的玩具。”
“這麼掏心掏肺嘔心瀝血盛南煙,你還敢嘴硬說他不是你親生的嗎?”
盛南煙沒想到周硯川語出驚人,她倉皇地看一眼床上的程周周,咬牙将男人推出門外一些。
“你發什麼瘋?非要當着孩子的面說這些?”
周硯川冷笑更甚:“為了一個野種,你跟我動手?”
盛南煙在最後一刻關上門,聽清這話,渾身的血液瞬間上湧。
她怒極,聲音都發顫:“你說誰是野種?!”
周硯川看着盛南煙眸底的怨怒,一時遲疑。
然而,想起郵箱裡的照片,周硯川的目光瞬間又變得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