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起郵箱裡的照片,周硯川的目光瞬間又變得冰寒。
“我說得有錯?”周硯川一步步逼近盛南煙,鉗制住她的下颌,逼着她與自己對視,“這孩子若非是你親生的,你又何必這麼在意?”
“這些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多少錢給他治病?”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讓你越發肆無忌憚了,是嗎?”
周硯川的眼底的滿是戾氣,盛南煙吃痛地皺緊眉頭,隻覺得眼前的人無比陌生。
“周硯川,你、你混蛋”
她死命掙紮着,掙脫了男人的桎梏。
周硯川眼神冰冷。
四目相對,盛南煙看着周硯川,隻覺得失望至極。
他們之間曾經是有過真情的,可後來已經被消磨得一幹二淨。
盛南煙花了很長的時間意識到,她和周硯川不合适這件事。
現在她已經無力解釋周周的身世,就這樣好了,就這樣讓他誤會,同意和她離婚,這已經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她深吸口氣,近乎挑釁一般地對上周硯川的眸子。
“即使周周是我親生的又如何?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那麼在意做什麼?”
周硯川怒極反笑。
他一把拉住盛南煙的手腕,将她帶至自己身前。
“盛南煙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即使死了,也是我周硯川的人!”
盛南煙的唇瓣顫抖着,眼眶一點點紅了。
是啊,過去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裡,的确是周硯川護着她的。
可他如今怎麼變成了這樣?
周硯川看見盛南煙通紅的眼眶,眸光閃爍了一瞬。
他蓦地放開手,移開視線,語氣冰冷。
“祖母身子骨一直不好,别再惹她生氣。你最好聽話識相一些,跟我回家。”
盛南煙直勾勾地看着周硯川。
“回哪個家?周家嗎?那裡從來都不算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