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的動作一頓,循聲看去。
隻見周槐亭不知何時過來了,噙着笑站在樓梯間門口,一張少年氣的面孔上帶着渾然的天真,正靜靜地看着他們。
盛南煙也反應了過來,身體僵直,再沒有半分動作。
周硯川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周槐亭:“你來幹什麼?”
說着,周硯川又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
他将懷中的盛南煙鉗制着,強迫她轉過身來,面對着周槐亭。
周槐亭微微眯眸,一言不發地看着兩人。
周硯川忽地捏住了盛南煙的下颌,以一種控制意味十足的姿勢,迫使她擡頭看向周槐亭。
“真是沒看出來啊阿煙,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我說怎麼死了心要跟我離婚呢?原來是跟周槐亭早都暗通款曲了,是嗎?”
盛南煙死死地咬着牙,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她顫抖着聲音,“周硯川,你羞辱我就算了,還要羞辱自己的親弟弟嗎?”
“親弟弟?”周硯川笑出聲來,陰沉的目光在周槐亭身上劃過,最後又落在盛南煙的側頰上,“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他是我的親弟弟?”
聞言,周槐亭眸光微動,卻是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哥,别說氣話了。我和嫂子什麼都沒有,我今天來,隻是為了看看她過得怎麼樣。”
周硯川的笑意一點點褪去。
“我的妻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關心?”
周槐亭莞爾:“她是我嫂子,我們是一家人,我為什麼不能關心呢?”
周硯川的眼神變得輕蔑。
“周槐亭,從前我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才給你幾分面子。但這不代表,你真得配做我周硯川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