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對嗎?”周硯川眸光冷冽,“是你指使沈明珠栽贓我,離間我跟阿煙的關系,是嗎?”
辛意如将煮好的紅茶倒出來兩杯,輕笑:“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先不說我一直在宅子裡,即使我有這個心,我也無力啊。而且,你和南煙的關系,還用得着誰去離間嗎?她不是,早都恨極了你嗎?”
周硯川咬牙切齒:“還敢狡辯除了你,誰會這麼恨我?你不就是恨我當年殺了你的孩子,無人為你撐腰嗎?”
辛意如哦了一聲,莞爾:“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大少貴人事多,陳年往事早都忘了呢。不過硯川你真的想多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我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呢?你就算想栽贓陷害,也至少拿出證據吧?”
一瞬間,周硯川忽然有種窒息感。
過去的種種倏忽間浮現,與眼前的場景重疊。
當年,辛意如的孩子沒了之後,她跟周如海和周老夫人哭訴,周老夫人也是如此不耐煩的同她說下——
“栽贓陷害一個孩子,至少要有證據。”
彼時,他是被護着的孩童。
而如今,他的身後早都空無一人了。
也是他自己造孽。
周硯川捏緊了手,又緩緩放松。
他死死地盯着辛意如,良久忽然道:“阿煙說她恨我我看這個家裡,最恨我的人,是你,對嗎?”
辛意如抿一口茶,笑而不語。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周硯川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我願意将我名下的股份,轉讓給周槐亭讓你們母子三人,在周家有立席之地。你能不能”
周硯川說着,卻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