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然眼淚盈睫:“二師兄你還是不要再為我冒險了,我已經想清楚了。阿雪既然如此讨厭我,那我也不去礙她的眼了。隻希望,她以後不要再針對我就好。”
烏澤卻搖頭:“小師妹你沒有做錯任何事,該退讓的不是你。”
“可是,寶華宗如今和雲河劍宗交好,還能從對方手裡得到珍貴的名帖。我們若是跟他們對上,雲河劍宗恐怕不會偏向我們。”虞清然故意把話題引到了這裡。
烏澤聞言隻是冷笑:“誰說我們要正面和他們對上了?”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用正大光明的手段不能讓秦照雪受到教訓,那麼為了小師妹,為了九天宗,他用些旁門左道也是可以理解的。
虞清然眼神閃爍,她沒有問烏澤打算怎麼做,因為她也已經很不耐煩應對秦照雪了。
這段日子她和九天宗總是出事兒,明明秦照雪都沒做些什麼,他們這邊就已經倒黴了。
這讓虞清然更加相信了,她和秦照雪命格相克的說法。
既然她們兩人注定了要成為敵人,隻有一方能活得更好,那就幹脆讓秦照雪死個幹淨吧。
虞清然閉上眼睛,在腦中吩咐系統吸取另一個綁定者的修為。
而另一艘與九天宗有着相同目的地的飛舟上,羽沉季猛地從打坐狀态脫離。
他唇色一白,感覺自己體内的力量又開始流失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努力修煉卻再也無法增長修為。他拼了命的練劍,劍法卻越練越差,比自己從前還不如。
這樣的狀态讓羽沉季無比恐懼,可他不敢告訴其他同門,因為他清楚,他能獲得如今的待遇,讓娘親和族人們還有命在,都是因為他驚人的修煉速度。
一旦他的速度慢下來,或者不再是天才了,紫霄宗便會抛棄他,連帶着娘親他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羽沉季小心地瞞下了此事,也是幸虧千秋大會将要開始,紫霄宗也派了他前去,這件事才沒被發現。
他以為是自己不夠勤奮,才會修為不升反降。于是這些日子更加努力地修煉,幾乎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
可修為依舊在消失,甚至速度還比之前更快了。
羽沉季滿面愁苦,如果他的異樣被發現了,紫霄宗會不會放棄他,他們一家子還有活路嗎?
羽沉季不知道答案,他隻知道紫霄宗的飛舟距離雲河劍宗越來越近了。
飛舟停靠在雲港的那一日,秦照雪老早就拉着幾個師兄在外頭等着了。
三師兄沒吃藥,但因為泡了幾次藥浴,他的腦袋總算沒之前那麼疼了,現在也還算乖巧。
阿曜也把狗腦袋探出甲闆,想要看看當今的第一宗門是何等的風采。
這樣一看可不得了,雲河劍宗比寶華宗大了幾百倍不止,整個宗門依靠着雲河修建。
那條雲河自雲山上蜿蜒而下,宗門建築也随着山勢起伏連綿而上。
看起來恢弘又氣派,引得秦照雪幾人驚歎連連。
就在他們好奇張望之際,靠過來的飛舟越來越多,便有那不善的刺耳聲音響起:
“真是群沒見識的鄉巴佬,這種人怎麼也能參加千秋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