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是對着自家說的,秦照雪擡頭看去,年輕男修一雙吊梢眼,身上穿着紫霄宗的弟子袍。
他雙手抱胸斜眼看過來,在對上秦照雪的視線後表情微微有了變化。
但等打量了一番她的穿着後,又重新恢複了輕蔑模樣。
秦照雪知道這人的表情變化是為什麼,她前不久才突破到了築基期,經過靈力的洗滌,原本有些灰撲撲的模樣也變得精緻了起來。
好似一塊蒙塵的寶石被擦洗過後,顯露出原本美麗的模樣。
正值妙齡的秦照雪正是年華正好的時候,本就不俗的模樣如今顯露出來,自然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那年輕男修無疑也是個喜歡看臉的,不過對方在看清了秦照雪那身便宜的穿着之後,大概就知道她出身一般,态度随即就變得輕蔑了起來。
這種人秦照雪從前見得多了,連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分一個出去。
她拉着師兄們繼續看雲河劍宗的風景,這樣的景色她從前可沒怎麼見過。
那年輕男修似乎很不滿自己就這麼被忽視了,還不依不饒繼續道:“有些人真是厚臉皮,都被罵了也不知道收斂一下自己沒見識的樣子。雲河劍宗看來也是日薄西山了,連這種貨色都請來參加大會”
“我雲河劍宗再如何日薄西山,也是如今的第一宗門。總好過你紫霄宗,丢了第一的名頭不說,臉面也早被曾經的宗主給扒幹淨了。”
年輕男修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溫潤的聲音便将其打斷了。
見到來人,秦照雪他們紛紛露出笑意。
說話之人穿着雲河劍宗飄逸的弟子白衣,腰間挂着一把靈劍,模樣端正俊朗,通身都是君子氣。
而站在那青年身後不斷朝他們招手的,正是前不久才和他們見過面的蘇逸。
趁着自家大師兄和紫霄宗對上,蘇逸飛快跑來了玉家的飛舟,跟秦照雪他們彙合了。
“我還以為你們要晚幾天才能到呢,沒想到玉家的飛舟速度這麼快。”蘇逸道。
秦照雪他們早前就跟蘇逸取得了聯系,也告知了他自家搭乘玉家飛舟前來。
所以今日蘇逸是特意過來接他們的,不過路上遇到了負責迎客的大師兄,索性就和他們同路過來了。
沒想到才剛到這裡,他就聽到了紫霄宗的人出言不遜,還是對着自己的好友。
蘇逸正想開口反罵回去呢,大師兄就先他一步說話了。
那紫霄宗的年輕男修被說得一張臉通紅,似乎是覺得受到了侮辱。
他當即不悅道:“蕭飛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過和人開個玩笑,你身為雲河劍宗的弟子,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們隻覺得你無禮狂吠,懶得搭理你罷了。”秦照雪趕緊道。
開玩笑是雙方都笑了才叫玩笑,隻有一方得意另一方不開心,那就是嘴臭!
年輕男修被反駁,他扭頭狠狠瞪了秦照雪一眼,可秦照雪半點兒不懼,抱起阿曜一起翻了個白眼給他看。
名為蕭飛星的白衣劍修冷冷道:“來了我雲河劍宗自然都是本宗的客人,我們歡迎帶着善意前來做客的修士們,但也不懼旁人的挑釁。
“貴宗若是肯和其他道友好好相處,我們雲河劍宗自然樂意接待。但倘若紫霄宗再有這般惡語傷人的事情發生,就别怪我們雲河劍宗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