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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初緊咬着牙,心髒仿佛被人攥緊了,身體氣得忍不住發抖。
大家頓時噤聲,沒有一個人說話。
直到沈嬌嬌聽見動靜,提着裙擺就趕了過來。
她似笑非笑的解釋說:“那天你扇了我巴掌,緻遠就把全市所有的醫療資源都調取過來幫我看臉。誰能想到你媽媽會突然發病,要怪就怪你自己親手殺了你母親。不過,你媽本來就是個活死人,死了也好,何必浪費醫療資——”
溫南初擡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質問。
“沈嬌嬌,今天你不是還和我說我媽在你手裡嗎?”
沈嬌嬌捂着臉,突然一改之前的嚣張氣勢,撲通一下跪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身後說:“緻遠,我的肚子好痛,我隻是告訴南初姐她媽媽意外去世了,為什麼她要踢我肚子?”
“夠了!你在鬧什麼?”霍緻遠果然出現在溫南初身後,他擰着眉,看向沈嬌嬌的目光中滿是心疼,狠狠剜了溫南初一眼,“你媽的死就是個意外,況且嬌嬌說的話有什麼錯?你媽一個植物人活那麼久,本身就是浪費資源!”
溫南初本以為自己心已經麻木了,此刻還是痛得徹骨。
她哽咽着說:“霍緻遠,可那是我媽!”
霍緻遠沒理她,而是上前摟住了沈嬌嬌,把她帶去了醫院。
婚禮匆匆取消,獨留溫南初一人成為圈子裡的笑柄。
她打電話給醫院,想給媽媽辦身後事,卻被告知媽媽的遺體已經被霍緻遠取走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去找霍緻遠。
醫院高級病房内,霍緻遠正在喂沈嬌嬌喝粥,動作極其輕柔細緻,仿佛眼前的女人是什麼稀世珍寶。
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溫南初眼睛。
從前這樣的溫柔,隻屬于她。
溫南初沒有寒暄,她開門見山的問:“我媽的遺體你帶去哪兒了?”
霍緻遠一眼也沒有看她,冷冷的指責道:“溫南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你把嬌嬌踢得流産,一句抱歉也不說。”
溫南初冷笑一聲說:“當天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去調監控。”
“我相信嬌嬌。”霍緻遠語氣堅定,他緩緩開口道:“你想要回你媽媽的遺體也沒問題,伺候完嬌嬌做小月子,我立馬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