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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你是家裡的保姆,保姆能仗着我看不見欺負我嗎?”黎清歌将衣服解下來,丢到地上。

顧硯止讓安蓓當保姆的原因很簡單。

晚上找床友的時候比較方便。

動靜不小,顧硯止上樓,看到捂着臉痛哭的安蓓,顧硯止眉心皺的更厲害。

“黎清歌,你現在是顧家太太,怎麼全然忘記在菜市場賣燒烤的日子了?保姆不是人嗎?你怎麼能打她?你真是變了!”

顧硯止劈頭蓋臉的指責聲傳到耳邊。

他不問安蓓做了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錯全部歸咎到黎清歌身上。

“顧硯止,我一直都是這樣。她把衣服這樣給我穿不是羞辱我嗎?我是眼瞎,但我不傻。”

安蓓委屈巴巴地嘟着小嘴,靠在顧硯止懷裡。

顧硯止看到地上的衣服,知道是安蓓胡鬧,伸手輕輕點了下她鼻尖。

又對黎清歌說:“你眼睛看不到好幾年了,這是現在的潮流穿搭,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大家都這麼穿。”

是麼?

把貼身衣物穿在身外的潮流穿搭?

黎清歌就算再瞎七年,穿搭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黎清歌不信。

“清歌,你現在是顧家太太,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着整個顧家,你要識大局,在外面不要給我丢人。”

“過兩天我要出趟差,你在家好好待着。”

他口中的出差,是和安蓓的訂婚宴。

黎清歌甩上門,将自己與世隔絕,她打開上鎖的抽屜,取出眼角膜手術的單據,原本,這是要送給顧硯止的生日禮物。

等拿到錢,她就消失的徹徹底底。

再堅持幾天,她就可以永遠離開。

她像往常一樣去兼職,而顧硯止照舊和狐朋狗友們去ktv消費。

角落裡的安蓓盯着黎清歌纖弱的身影,内心很不爽。

“你們不知道這個燒烤妹把顧硯止吊成什麼樣子了,技術了得。”

旁邊的小姐妹讓她消消氣,出謀劃策道:“安蓓,這種燒烤妹最好解決了,她們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怕自己髒。你說就算顧硯止再賤,會喜歡髒女人嗎?”

“這酒吧魚龍混雜的人那麼多,随便找一個男人,就能把燒烤妹收拾的服服帖帖,要不要試試?”